154、一只不属于我的兔子-《种恨人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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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风云淡去,月水满铺,我约莫是笑了笑,然后松开他的手。

    正要说些告别的话,可下一秒,手指被带着力道的指骨扣上,耳边想起了他的声音:“榖则异室,死则同穴。谓予不信,有如皦日。”

    那声音坚定,坦荡,严肃,热忱,一点也不像是在开玩笑。

    大片大片的水泽不受控制夺眶而出,我僵着脖颈转头看他:“原来你也背过这首诗啊,原来你知道啊。”原来你也愿意把这句话念给我听啊。

    伸手解下发上的红绸,一边哭一边系在他的头发上,我小时候看过我父亲画的自己和母亲成亲图,母亲就是这样给父亲系赤红的发带的。

    再抬头时,我终于看清了他的脸。

    师叔。

    墨袍子。

    卫七。

    卫期。

    日光刺穿窗格,落在眼睑上晕出刺目的光圈。

    我自床榻上缓缓睁眼,看到身旁垂头坐着的公子,艰难地动了动嘴唇:“崇安王殿下……别来无恙。”

      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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